【天人五衰向】SACRED AND VICIOUS

  • 果陀向,杀妻预警。西格玛小天使的结局不差。

  • 原著基础魔改。

  • 私设如山(比如陀总并没有入狱)

  • 文笔极度渣,开学前疯狂享受的产物。

  • 3000+文字,上课无脑写的

  • 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

  • 极度ooc

      2022来看 太尬了啊啊啊啊!!!

  • 雷勿进,ok的话→




坠落,坠落。

绝望到麻木的身体不受控制,在呼啸的风中撕裂空间在云层里下坠。他不明白自己从何而来,而今,亦不知自己将向何而去——或许就这样,绽放成一朵炽热的彼岸花,留在干涸残酷的土地上——甚至于他的生命从未曾如此炽热。他像一个分裂体,极度的温柔,极度的残酷;像那柔软的发丝却截然成为双色分散两侧。

他叫西格玛。

「只是想要被世界温柔以待」。

在握着车票愣愣出神却向着不知所终的世界去着的时候,他就决定了。

可是,决定了又如何?又能如何?上帝并不偏爱他。或许,从那一片虚无诞生的时候,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写定了他残酷的结局。

“明明……早知道会变成这样。”他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喃喃了一句。不管是失血,还是高空坠落,都会要了他的命。在这生活着70亿人却疲转不停的岩石上,他就像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土……不,甚至连尘土都算不上。他只是一片空白上、被人任意规定了一切的、[书]中诞生的“棋子”啊。他失去了自己的一切。

地面狰狞的岩石扭曲了视线,他已经准备去迎接彼岸花最炽热的绽放,那一片血红,终将于故事的最后……

咦?

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之后,他惊愕地睁开了眼。

血红没有绽开。自己还在——自己还在。但是什么都没有了的自己的存在,还有什么意义?!

西格玛疯了一般地捂住自己的头。为什么?为什么呢?!眼前是小丑的笑脸,而不是那一切的解脱、这肮脏的、残忍的生命的彼岸!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果戈里你要救下我?!他扑上去——但没有力气;他冲着他怒吼,将一切,甚至于从来没有过的一切磨难加与自己。小丑却仿佛只是把这当成玩笑一般,蔑视着、蔑视着西格玛这个凡人再次回归的空白生命。

“这是复活死人的时间哦!哈哈哈——你的感想就只有这些吗?”果戈里疯狂地大笑着,这就是他,又不像他。

“哈哈!哈哈——恐惧吗?恐惧吧!!像凡人一样发抖!优秀魔术师的表演就该这样!”

“我想借用你的能力,西格玛!我要杀了费佳,这样我就能自由了!”

他这样告诉西格玛。

他的眼里是比疯还要疯的渴望。渴望自由,渴望解脱。

“我要去的,是比极乐还要自由的地方!”他的手指向了天边飞翔着的鸟儿,他们无拘无束地在一切之上扇动着翅膀。

“那么,西格玛,你——就该成为那自由之上的,天空!”

“你从自由而生!最后,也该和我一同回归那自由!”

果戈里依然说着不知所云的话,“追求自由”仿佛是他的天性,却只有陀思一人知道……那是他唯一的一份执念而已。仅此而已。

西格玛再次瞪大了眼睛。果戈里说他从自由而来?那一片荒漠、那孤独而模糊的记忆,是自由?那,他宁愿不要这份自由。他再次强撑着想要站起来,果戈里却把那把细剑伸进披风——指在了西格玛的胸口前。

果戈里的单眼发出清冷的光:“亲爱的西格玛,你别想逃!不想再次死去的话,就乖乖看着我的魔术表演哦 ~ ” 

西格玛从来不愿意承认这个人是魔术师。至少真正的魔术师不可能是这样。充其量,一个小丑罢了。但是,果戈里的这份孤独……又和自己有什么区别呢?

每一次在天人五衰出任务时,果戈里都是第一个接下。没有人愿意和他同伙——总是假意笑笑:“你那么强,怎么还需要我呢?”但是,却没有人知道果戈里在杀完人之后的放肆大笑是因为什么!他对着月亮、对着鸟儿、对着只留给他背影的一切流泪!这泪却只默默留在面具之下!大家只能看到他浪荡的性格,却从来忘了他的孤独,忘了他也是人的事实。慢慢地,他习惯了这种孤独,并且去追寻更甚一层的孤独——那自由的彼方!对于自由的执念让他疯狂,但小丑面具下,这份执念却是来源于最初的孤独。

果戈里只认陀思为挚友,只有陀思能理解他。孤独的曾经,疯魔的身影甚至一模一样。

但,越是同病相怜,越是互相欺骗。

果戈里强迫西格玛回到了天人五衰。陀思妥耶夫斯基坐在一贯在的椅子上,看到电脑屏幕上反光的身影,轻轻笑了一下。瘦弱的手拽了拽披风和帽子,回过身来,好像很高兴地应了一声“哟。”

果戈里看到陀思,立马眼睛发光地把西格玛甩到一边,身体沉重撞到墙壁上,发出“咚”地一声闷响。西格玛瘫坐在地上,看着果戈里冲到陀思前像往常一样发出熟悉的问候:“费佳费佳!身体还好吧?你看我把西格玛带回来了!”陀思只是笑笑。

“哈?费——佳——!你不是应该像别人一样‘啊’一声然后兴奋的跳起来吗!”果戈里赌气一般背过一边,随即又转过来:“哈哈哈,我开玩笑的啦~费佳怎么可能和别人一样肤浅?”

“费佳可是我的挚友啊。可是这世上唯一束缚了我的自由、也给了我自由的神明啊。”说出“束缚”二字的时候,果戈里的眼睛闪过一丝怜悯、一丝恨意、一丝欣喜。当然,陀思不可能察觉不到。

西格玛“切”了一声:“这家伙还是一样怪啊。”然后,终于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向了医务处。

终于,嗡鸣运行着程序的屋子只剩下果陀二人。明明不低的温度,陀思却缩紧了身子,又拿了杯热水来。不过,这冷到冰点的气氛……也真是怪啊。

 “尼古莱,你动手啊。”陀思轻轻笑着看向他。

“费佳,你在说什么~我在知道你的异能之前,怎么会这么做?”

“至少,西格玛不是白白救的,对吧。”

“啊!原来费佳有如此了解我~那我了不了解费佳呢?答案当然是——你真是我在世上最爱、最恨的挚友了!啊哈哈,但是,我一点也不了解你啊——费佳!”

果戈里略作惊愕和欣喜,手默默抓住那柄细剑。陀思连眼睛也不抬,只是盯着悠悠飘上来的水蒸气:“尼古莱,人的一生在决定各种事情的时候,不要太妄自菲薄。你确定,你真的要——”

他转过身,手覆上果戈里的脸。果戈里举着剑的手和他自己霎时间愣在原地。他没想到陀思会对自己上绝招。

“罪孽是思考。”他的指尖枯瘦而僵硬,指节分明。

“罪孽是呼吸。”他的指甲参差不齐,根本不能对谁造成伤害。

“你将从这些罪孽中解脱出来。”他的眼神冰冷而怜悯,像孤高的神。

“愿你能摆脱罪孽的枷锁。”果戈里回过神时,事情已经来不及,他干脆直接抽出了细剑,刺进了陀思的胸口。

“让灵魂得到救赎。”陀思保持着微笑,鲜红的血渗透了洁白的布料,一点一点晕染开;血也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,滴落在他与果戈里的手相接触的地方。果戈里最后大笑着,又疯魔地大喊:“费佳!你不放过我,我也不会放过你!神圣的你,就是该在自由的鲜红里死去!只是可惜我救回了西格玛,也来不及最终不了解你!”

陀思体弱贫血,这回更是血流不止。他的身体向后倾倒,手离开了果戈里的脸颊。

果戈里却没有事。

“费佳?”他愣神地问了他一句。

“你死了吗?”伸手,拔剑。 

“你可真是健忘啊,你最后可没能杀死我呢。”

“我终于可以自由了么。”

鲜红的花绽开在果戈里怀里,他手里满是鲜血。他狂喜,他又失落;他激动,他又迷茫。

他的神死了。

他还活着。

他所追求的自由,终于来了。

他在屋外所有人呆呆的注视下抱起满身是血的陀思,疯了一样冲了出去。车一样在走,人一样在活!只要在这个世界上,我和我的神都无法自由!!只有那个地方,那片空白,那鲜红的彼岸,那滴血的信仰——才是真正的自由!真正的自由!

眼前,是一片断崖。

他激动地大喊:“费佳!你看!我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自由啊!”

剑——都去吧。他沾染的罪孽不配拥有自由!

披风——陪着吧。这是他还是个强者的资格!

他的神——自由吧。只有他,只有他才能和我一起奔赴自由啊!

背对着呼啸的风,满身鲜血。

拥抱着最爱的神,走向彼岸。

他的肉体堕落了,他的灵魂解脱了。

他的灵魂找到了自由!找到了孤独的自由!

终于,一切是一片空白。

 

西格玛找到果戈里的时候,他已经和陀思一起走向了终点。他颤抖着目睹了最后的“家人”的终结。

但是。

他是温柔的。他是善良的。他从自由而生,不会再次走向自由。

他不想要的自由让另外的人承担吧,他向往的世界也不能这样给他啊!

他从高空坠落,不能再次坠落高空啊。

他的迷茫,不能再次阻挡他的足迹啊。

他的再一次生命有无意义?他的空白又归去了哪里?

不知道,一切都消逝了。

时间若是回到那一天,也永远会是这种结局了。

一切都结束了。

西格玛从果戈里坠落的地方找了一朵被血染红的纯白的花。献在了他们的墓前。

这块墓碑上,静静流淌着从前欢笑的岁月。

碑文很简单。只有几个英语单词——

SACRED AND VICIOUS——

这里是神与魔的自由,这里是静与疯的终点。

这里是孤独。亘古不变的孤独。


-完-



作者想说两句哈,果子救西格玛不完全是为杀陀思,还因为他是他们的"家人",是“队友”,果子本来就没打算把西格玛牵扯进来,他是想和陀思同归于尽的,但是陀思不想杀他……的。他没打算杀他。果子发现自己没死之后崩溃了,抱着陀思自杀了。

自由,即孤独,悲伤的纯白天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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